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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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很是激动,我的中等五猖终于有机会见大哥了。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个,我点上红烛摆上贡品就开始请五猖。随着咒语念完一个身穿盔甲的的五猖兵就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的显现出来,我心里一喜,随口说道:“好久不见,老伙计。”五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着灵神的方位。只不过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它闭上眼睛没有两秒钟就睁开了来,而且还面露难色,随后就猛的转身看向了斜对角的那个角落。

  我顺着它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个白衫灵神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那个角落里面,冰冷着表情看了我老伙计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盯着我说道:“雕虫小技,你这五猖我随手就打散。”说完之后没有停顿,直接朝着我的五猖扑了过来。

  五猖的存在就是为了抓鬼,在它们的思维里面没有害怕,只有抓不抓得到,就算实力再差的五猖,碰到灵神也会往上冲,它可不管打不打得过。所以在白衫灵神扑过来的时候它也没有后退,而是迎着那白衫灵神就冲了过去。

  第101章 鬼宅〔下〕八

  我一看这架势,心想遭了,想把老伙计喊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急的我都想冲过去了。但是喊了五猖,我们自己身上是不能有辟邪的东西的,更加没说什么符咒了。如果就这样冲过去的话出了那两斤蛮力,我也没什么东西去和那白衫灵神拼了。五猖准确的来说也是灵神,只不过它们存在的价值和一般的灵神不一样,所以它们也同样害怕那些辟邪的东西。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冲过去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里面突然冲出另外一个身穿盔甲的上等五猖。像一阵风一样闪过,在昏暗的烛光映射下只能看见一道若有若无的灰色虚影。好强!

  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我就看到我的五猖倒飞出来直接撞到师父的五猖上面。没有一丝的后退,高等五猖随手抓起我的五猖就往我这边一甩,接着没有一丝的停顿,直接就冲向了那白衫灵神。

  我的老伙计被那么一甩,没有失去平衡,就好像气球一般飘到了我的身边。我伸手一拦说道:“先别上,看你大哥表演。”随后又念了一段咒语,那是稳神用的可以阻止五猖不要命的往前冲。

  在我以前的概念里面,五猖和灵神一般都是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五猖一出来灵神就得跑,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这白衫灵神不但没有跑,反而和五猖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打斗,看的我是一阵愣神。

  “别愣着,往墙上门上贴符,别让它跑了。”师父从进来的时候就把门上打上了符,然后开始几步一停的在墙壁上打着符,那些符都一样,清一色的用来封门封墙的符,没什么攻击性,但是能让灵神穿不走。我也从包里抓出几张符来,然后随手关上了进来的那扇门,开始封门封墙。

  当整个房间被我和师父封的差不多的时候,“嘭”又是一声闷响,师父的五猖也没能在打斗中占得上风,反而被白衫灵神踹到了离我身边不远的墙上,按理说是不会有声音的,但是这墙上打了符之后就能挡住灵神了,撞上去也不再是无声的。

  师父的五猖摔倒在我的脚下,我转头看了一眼。它也转头看了我一下,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嘴里挤出三个字:“有意思”。说完之后又猛的飘了起来,继续朝着那白衫灵神冲了过去。我那老伙计看到这情景也是身体一阵发抖,或许是它这大哥说的这三个字激发了它的斗志。它显然也是按耐不住了,我松开了它的咒,直接让它恢复了自由,既然要学习当然是在实战中更加能够成长。

  师父打符的速度比我要快了很多,打完之后,和对我说了一句:“摆个困魂阵”。说完之后抓着它的大印也冲了过去,加入了战团。师父身上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只有一个攻击大印,这样就贸然的冲了过去显然是看到自己的五猖被打了心里着急的。

  我没有再观察战局,而是专心在门口的位置摆起了困魂阵。只听到零零散散的身体撞击木头墙壁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又吃了亏被弹到了墙上。

  摆困魂阵不能开小差,我必须集中精力,即使心里担心也不敢分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把这个困魂阵摆完,就在我摆完这个困魂阵的那一刻背后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冷哼声,听那音色,是那白衫灵神发出来的。

  我转头一看,哎哟呵,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那白衫灵神背靠着天花板,飘浮在了房间上方,下面师父两个五猖就在下面干看着。似乎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看的我一阵无语。

  “两个小辈,带着两只破五猖就像来收本大师,真是可笑。”那白衫灵神躲是躲开了,嘴巴里面却没闲着,还在逞口舌之强。

  “可笑吗?你都被吓飞了,还本大师,梁上大师吧?看本大师用石头砸死你。”论起互相嘲讽的功夫,我显然要比师父强,说完之后我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破罐碎片就朝它砸了过去。打不到它我也要恶心恶心它。据我猜测,这道士生前肯定不可一世,坏事做多了的道士一般都没什么好脾气。

  “嘭嘭”两声,那破罐碎片穿过它的身体碰到上面的木顶又弹到了对面的木墙转而掉在地上,对它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

  它显然被我这举动弄的有点恼怒,小孩子打架吗?还用石头砸,它啊的一声就飞速朝我冲了过来。似乎没有看到我身后的困魂阵一般。

  它冲了过来,我想机会来了,就在它动身的那一刻,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地上一趴,师父看到我的动作,二话没说也抄起手中的大印就砸了过来。两个五猖也没有闲着,反应速度同样的快,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倒地之后我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一边,只听见身后嘭嘭嘭的几声不同分贝的响声,随即左脚上面一吃痛,回头一看,是师父的大印砸在墙上反弹到我的小腿上了。还好那大印是木头的,要是铜质的我腿骨非得被砸断不可。那大印不但砸到了我脚,又反弹回去砸倒了一根红烛。

  还没来的急揉一下小腿我就看到我那老伙计有一次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对面的那张散了架的木床上。

  抬头一看,师父的五猖已经按在了白衫灵神的身上,它们两个同时处在困魂阵中,师父大步走过来,边走边说道:“快扶正蜡烛,启阵。”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又是一个打滚滚到阵边扶起蜡烛开始边念启阵咒,边把手伸进了布包抓了一把朱砂灰。师父走到阵前的时候已经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符。同时嘴里念着咒,示意他的五猖松手。

  就在他的高等五猖倒飞出去的那一刻,师父的符咒贴在了白衫灵神的身上,同时我的启阵咒语也念完了,念完之后朱砂灰一撒在阵口位置就把这个困魂阵封了起来。师父贴完符之后又捡起自己的大印,在上面画了几道手决用力砸在了我阵口的朱砂灰之上。然后手里又多出两张符,分别打在了大印两边。

  在看阵中的白衫灵神,此时已经基本没有的反抗的能力,只是在里面拼命的针扎着,咆哮着。似乎很不甘心。不过不甘心又如何,纵容你以前再懂道术,现在还不是灵神一个,到了困魂阵里面可由不得你了。

  两个五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似乎是看热闹的群众一般,好像这事和它们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师父走到他的五猖边,细声念了一段咒,拍了拍五猖的肩膀,之间那五猖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到了它冲出来的那个房间,应该是回去附物里面歇着去了。

  我看着我那老伙计,它也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困魂阵里面的白衫灵神,只是它的身体却在轻微的抖动着,似乎想冲上去报仇一般。我对它轻声说道:“辛苦你了老伙计,回去给你好酒好肉招待着,至于报仇的事情,我和师父替你代劳了。”然后也跟着念了一段咒,请它回到了附物里面。

  五猖都归位之后,我和师父看着阵中的白衫灵神都没有说话。我是因为有师父在不敢先说,师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没有说话。

  那里面白衫灵神还在挣扎着,似乎很是气愤。师父给我使了个眼色,意识是叫我去说,既然师父都默许了,我自然也不会客气:“喂,大师,看我看我,我今年才24岁,你都一百多岁了,怎么还是栽在了我的手里?你倒是出来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啊。”那个时候的我比较心浮气躁,说起话来也比较轻浮。是这种劲敌般的较量带来的胜利喜悦,让我有点得意忘形。

  那白衫灵神停止了挣扎,看都没有看我,只是眼睛盯着师父说道:“你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啥?我刚想反驳,师父一摆手制止了我回答到:“您也是前辈,都是同道中人,难道你仗着生前道行高就能肆意害人性命留人魂魄?我徒弟怎么教是我自己的事,至少他不会做出你这种自封凶穴来躲避阴差的事情,死后都一百多年了还出来害人性命,你师父又是怎样教徒弟的?”

  师父这话说的我特别解气,看着白衫灵神那副无言以对的样子,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平时不苟言笑性情温和的师父,居然会说出这翻话来反驳。可见师父对它的行为是有多么的不耻。

  “哼,说的轻巧,你们是生在了好年代,如果放到我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说不定你们比我更加过分,我有什么错?我堂堂一个学道之人,精通鬼神之道,却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灭了满门,我做的事情只是不断的复仇不择手段的复仇。”

  “你不懂现世报吗?恶人自有天收,你何苦那么执迷不悟?大家都是学道之人,你应该也清楚。”师父反问到那灵神冷哼一声说道:“天收?我等不及天收,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报仇。学道之人?学道之人怎么了,还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如果什么都丢了,那还学个什么道?”

  “师父,它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啊,善恶分明嘛。”我插嘴说道。

  师父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善恶分明没有错,它落得这样个下场,肯定不止复仇那么简单。”

  “没错,我是为了复仇害死几个无辜的人,这只能怪他们命不好,碰上了而已。”那灵神还是倔强的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悔意。

  它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我也算是想通了。

  师父说:“行了,今天就是你消散的日子,你躲在凶穴里面一百多年,也算是赚到了。就别再有什么花花肠子了,认命吧,都是学道之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是要送你去下面还是想被打散。”

  “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直接把我打散了吧,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和你们讲讲我的故事。”那白衫灵神此时也似乎觉得自己别无选择了。

  “不必了,安心走吧”师父说完就拉开了自己的布包,掏出一盒朱砂和一叠符纸,收起地上的大印,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咒。

  短短几分钟之后,师父大印砸在那白衫灵神的天灵盖上,随着白衫灵神的慢慢消散,屋子里面的阴气顿时消散一空。师父收起东西,就说了一句:“走吧,回家。”

  在路上,我问师父为什么不听它讲它的故事,师父说:“任何的犯错都有理由,但是再正当的理由也不能建立在伤害无辜之上,我们学道之人更是如此,这点你要谨记,我为什么要听它的故事,它在害那些无辜的人之时有没有听他们的故事?这些事情听了添堵,还不如不去听。人要以宽容之心待人,才能被人所容。它为了复仇作孽,本来就是天理不容的,走吧。”师父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我跟在后面默默不语,是啊,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原谅你。宁可防病于未然也不可治病于已发,慎言,慎行。

  第102章 鬼道〔上〕

  2014年,肖爷来广州游玩,在我家里住了大半个月,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其他好处,胜在时间自由,可以无拘无束的肆意安排自己的时间。缺点就是饥一顿饱一顿,收入来源很不稳定。有的时候大半个月接不到活,有的时候接一次活就可以休息上大半个月。说的好听点叫自由工作者,我们则称自己为无业游民,我的业务比肖爷多点,除了接点送魂驱鬼的活,还能给别人看看风水赚点外快。即使这样也只能保证正常生活,日子过得也并不富裕。但是肖爷接活的偏向性和我有点不太一样,他接的活都是一些优质活,什么是优质活?就是老板钱多大方。所以肖爷过的日子比我要潇洒。这不,在某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家里喝着冰啤吃着烤肉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划开了手机解锁,按下了免提键喂了一声就开始继续往嘴里塞着烤肉。

  “您好,是肖师父吗?”电话里面传来莺声燕语的女声,非常好听,肖爷赶紧一口吞下了嘴巴里面正在咀嚼的烤肉,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清了清嗓子说道:“是的,你好你好,我是肖xx,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眼神犹如枯苗望雨般的望着手机,似乎他能通过这手机信号看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主人一般。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一般叫刘先生的不是买保险的就是各种公司的话务员,但是叫刘师傅的十有八九就是要找我出活的了。肖爷应该也一样,对于我们这种无业游民来说,有的时候突然来个活,心情自然会比较激动。

  “您好,肖师傅,我是上海xx集团的办公室秘书,我姓王,这次冒昧的给您打电话是受我们老板所托找您帮忙的。”电话那边语气诚恳,声音很是清晰。

  一听到集团,老板两个词,肖爷更加喜形于色,只是语气却变得平静起来,漠然的说道:“哦,你找本大师有什么事吗?”他这是在自抬身价,装出一副很清高的样子,可以给别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后面的开价很有帮助,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摇了摇头。

  “是这样的,我老板家里碰上了点事,之前找了人看了但是没有解决,这次想找你们过来帮忙看看,至于报酬方面保证让您满意。”

  “我们?莫非你们还找了其他人不成?”肖爷语气微显不善。

  那边的女声慌忙解释道:“是的,不好意思,肖师傅,我们老板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因为之前找的那个师父事情没有做到位就撒手不管了。现在问题有些严重,所以老板联系了你们其它的几个同行,想和大家见见面当面谈谈,时间是明天下午6点,地点是在浦东的香格里拉酒店。”

  肖爷脸上又起涟漪,但语气还是很平静的说道:“可是我现在人在广州,如果我现在回上海,你们的活我又没接到,那岂不是劳民伤财的白跑一趟吗?”

  “这个您放心,到场的每一个大师都会受到一个八千八百八的红包作为交通补贴,不会让没有中标的师父白跑一趟的。”那边的语气依旧很是谦和。

  还中标,这大集团的老总就是不一样啊,找师傅断事还搞得和招标会似得。

  肖爷还是故作平静的说道:“那好吧,先这样,明天到了联系你,我现在在吃饭,再见。”挂完电话之后他举起酒杯说道:“来,干,发财的机会又来了,哈哈。”

  “你都不问问什么事?就知道你要发财了?难道就为了那点交通补贴?而且人家都说事情比较麻烦了,你觉得凭你能搞定?”我没有理睬他的兴奋,当面一盆冷水浇下。至于会不会被骗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无缘无故去骗道士玩的人应该很少。

  这人啊,一旦心情过分愉悦,就很难被人打击,我这么说他他不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自顾自的说道:“管他呢,去了再说,你最近反正也没啥事,就和我一起去,看这老板的手笔,应该不是吝啬之人,如果能把这活接了做完,应该能发一笔小财。有你在我把握就更大了。”

  “如果接到这活,报酬五五对半分,价格由你去谈,要么不去。”大家都这么熟了,我随口说道。

  肖爷哈哈一笑咧着嘴说道:“你六我四都行,只要你肯去。合作愉快,哈哈。”说完端起扎啤杯。

  “叮”的一声,两个扎啤杯碰到一起,宣示着这一次分赃协议达成。

  隔天一大早,我们坐了最早的一班飞起从广州白云机场飞到了浦东国际机场。到了上海的时候,连吃午饭的时间都还没到,我们回到肖爷住处,这次来带了很多行李,如果没有接上这活,我也打算在上海玩几天再走。

  上海的繁华程度要比广州高,生活节奏也要比广州来的快,看着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为无业游民的心里不禁感叹,如果我不做这一行,我会做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随即突然想起周星驰的电影功夫里面快结尾的时候元华老师说的一句话:“如果我们儿子还活着,现在也这么大了,我想他不是个医生就是个律师。”

  中午吃完饭肖爷说带我去按摩,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是因为我觉得按摩不好,而是我真的不习惯一个陌生人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这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听说这是一种病,但是我也没打算去治,这个病挺好的,省钱省时间还没有什么副作用。

  时间在我们和肖爷下象棋中飞速的流逝,就在他被我杀的片甲不留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还是那个妹子,再次提醒我们碰面会是在六点,并且说了具体的房间。

  一看表,已经四点半了,马上就要到下班高峰期了,虽然说距离并不远,但是万一被堵在路上没能及时赶到肯定也会落下遗憾。我说:“走吧,早到总比迟到好。”

  肖爷点了点头说:“你等我一下,几分钟。”说完就进了卧室。

  几分钟之后他一身黄色道袍威风禀禀的走了出来,肩膀上挎着一个乾坤袋,乾坤袋后面还插着一把桃木剑,一副江湖骗子摸样,我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一脚。“你就这样去?那我们还是分开去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他嘿嘿一笑说道,你不懂,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自顾自的走出门去。“唉”轻叹一声,我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停车场,他说:“你来开车,我坐在后面,一般都是司机在前面开车,老板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

  “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蒜啊。就你这台破大众,像是老板车?还请司机?”我虽然嘴上损着他,但是还是接过车钥匙坐到了驾驶室,开了导航,就朝着香格里拉大酒店驶去。

  到了地方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酒店比我想象的还要豪华,门口的阶梯式小喷泉水池一看就是请人看过风水设计出来的。停好车下车之后,肖爷的一身道袍还是引起了附近那些人的关注,有的人甚至还拿起手机在偷偷的拍照,我强作镇定的走到一边,只想不被人照了野像。

  那个时候才五点半不到,肖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拿出了手机,给王小姐拨了过去,这小子装大马哈装的真到位,明明知道了房间号,还打电话叫人来接,就是为了显得自己架子大。

  我站在一旁默默不语,过了没几分钟,王小姐下来了,都说声音好听的女孩子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这个王小姐就用她的外表条件推翻了这一点。肖爷很显眼,只是一眼就被看到了。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领着肖爷走了进去,肖爷回头对我招了招手,我硬着头皮跟着走了进去。

  来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打开门之后,好家伙,里面坐的坐,站的站,偌大的会议室里面稀稀拉拉的站了20多个人,其中有一半多是穿着道袍的。我心里纳闷的很,怎么这大上海还有这种风俗么?都喜欢用道袍来标榜自己的身份?

  肖爷走了过去之后才显得不是那么显眼,进门的时候还要签到报名,签到之后就礼仪接待就会把一个厚厚的红包交到签到人的手上。肖爷签到的时候我站在后面,看他签完到拿完红包之后,我刚想进去,只见那家伙又转头对着礼仪小姐说道:“这是我朋友,也是个道士,能不能也给个红包。”那礼仪小姐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肖大师。我们的请帖名额是固定的,所以没有多余准备,非常抱歉。”我脸一红,拉着肖爷就往里面走。这种丢人的事情大概只有他能做的出来,穿着道袍还做着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被他师父看到了会是什么感想.

  第103章 鬼道〔中〕

  扫了一眼里面的人,别说我,就连肖爷这个在上海混饭吃的人也一个不认识,但是从年纪上来看,我们两算是比较年轻的,算是后辈吧。签到的时候我看过一眼签到本,肖爷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人基本是到齐了,但是老板还没来。抬手看看表才5点40,心里也就释然了,像这些什么总什么总的时间最宝贵了。

  就在马上要到6点的时候,大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十四来岁的模样,气宇轩昂的看上去很是精神。应该就是那个xx集团的老总了。

  在这个老总进来的时候,本来闹哄哄的房间里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纷纷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他走上主座位,后面跟着的秘书主动帮他打开了立在桌子上面的话筒。

  “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各位大师,这次冒昧请各位大师来上海聚集在这个地方,是因为本人有事相求。首先谢谢各位的赏脸,能见到各位大师的风采是我蔡某人的荣幸。”他的话说的额很是客气,语气也很真诚,似乎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老总。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可以说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报酬来的,也包括肖爷和我,这不是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那就请蔡老板大概说说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坐的同行也好做出一些判断,或者我们可以在这里讨论讨论。”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穿着道袍前辈说道。

  蔡老板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说来也很奇怪,我蔡某人混迹社会这么多年,离奇的事情也听说过,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之后,心里也是诚惶诚恐。今天特意请来五湖四海的高人,想让大家给我解解惑,等下我将事情说一下,各位大师也各自判断一下。”说完之后他停了下来,话说的很圆滑,但是意思很简单:我说我的事情,大家给出自己的判断,谁要说的准了,我就请谁帮我解决这件事情。

  在做的都是些混迹江湖的人,这样的话岂能听不明白,蔡老板说完之后大家都正襟危坐起来,似乎都想在这上面露上一手。

  “事情是这样的,鄙人的父母年时已高,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有种落叶归根的情愫,不愿意呆在上海。所以我就在老家给他们建了一栋房子,还请了个保姆去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那房子的选址也是找风水先生看过的。前两年都相安无事,可是到了今年就怪事不断,好在没有给我父母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那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个个都说那房子里面有闹鬼闹的很凶,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留在那里。可是我父母却否认这件事,说房子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起初我也不信那些保姆说的话,后面我自己亲自进去住过几天之后才发现,里面真的是闹鬼,而且闹的很凶。”说到这里,蔡老板又停了下来,用眼睛扫了扫大家。似乎在说:你们可以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

  “那女鬼是不是白衣白衫,脸色惨白?”

  “令尊否认家里闹鬼,是不是他们身上带有很强力的辟邪物品?”

  “据我估计,那鬼只是路过你家,不想打扰到家父家母,蔡总放心过一段时间之后,那鬼怪自会离去”

  “也许是房子的风水出了问题,我认识有个看风水很厉害的师父,要不要我给蔡总你请来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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