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徐雪妍离开了，终于脱离了沉重的徐家，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她一定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希望下一世她能得到她想要的所有。
送走了徐雪妍，我的心中对那个神秘黄袍人的痛恨又多了一分。同时我也更加了解了这个人，看样子他的确秉承着将厉鬼一网打尽的策略，每一次都没有丝毫的留情。
他难道真的要杀光四九城所有厉鬼？
“林杨，你是不是挺狠那个山寨版的？”大黄忽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家伙伤害了不少我的朋友，如君就不用说了，徐雪妍帮了咱们这么多次，也算是咱们的朋友了吧？”
大黄点了点头，叹道：“放心吧，这家伙犯下的罪孽，我一定会让他偿还的。”
我拍了拍大黄的肩膀，说道：“嗯，不过雪妍这次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希望下辈子她能如愿。”
大黄缓缓站直了身子，说道：“好，咱们也别再多愁善感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救回老猫。”
“好。”我点了点头，跟着大黄朝着隧道深处缓缓走去。
“大黄，你怎么今天才显露出第八柄剑，上一次在红色地铁上，你要是直接出手，不就能干掉那个地宫里出来的靛色女鬼了？”
“你懂什么，那家伙太厉害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首秀没有成功，那丢人可就丢大了……再说，徐凤先跟我有深仇大恨，我必须得把第一次留给他啊。”
“你可真行，这几天装得弱不禁风，跟小媳妇似的……不过一会儿救老猫的时候就靠你大展神威了。”
“林杨，你也别谦虚，我看你这身手提升得也太快了，实话告诉我吧，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好事？”
“这话说来话长，等老猫回来之后，我再一块告诉你们吧。”
一边聊一边走，经过了一系列的战斗，我们两个看起来已经将这块区域扫荡干净了。再也没有其他徐家的厉鬼冒头。
而徐龙骧也下落不明，也许早已经逃回了徐家的大本营。
至于那个心狠手辣的杏黄色长袍怪人，更是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像是暗中的一双眼睛，时刻盯着我们。
我和大黄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是到了那个红色地铁的车站。这里的站台还是一副古朴模样，看上去颇为老旧。
“林杨，你说这次的地铁上会不会还有地宫中的厉鬼？”大黄低声问道。
“有这个可能，所以一会你还是要小心，不过看你这第八剑的冷却时间并不长，应该可以直接搞定他们吧？”
大黄皱眉说道：“你可真是抬举我了，刚才放了几剑，现在已经有点虚了，我得留着点蓝，进了徐家的据点还得跟他们拼命呢。一会在地铁上不管遇见什么，你必须得罩着我啊！”
我连忙笑着说道：“这你放心，哥一定罩着你。”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远处光线传来，血色地铁缓缓驶来，即将进站……
第一四七章 入虎口 为王子豪加更！
“林杨，车来了。”大黄咽了口吐沫，似乎还有点紧张。
“你紧张什么？后悔了？”我低声问道。
大黄摇了摇头，说道：“后悔什么，咱们是要救老猫的。”
“那就好。赶紧上车。”我低声说道。叼节扑划。
列车停站，开门，我们上车，关门，列车重新行驶，一切都简单妥当，没有丝毫问题。
车厢里依然阴沉黑暗，看不到任何人影，也没有任何生气，一片死寂。
大黄胆子比较大。竟然还靠着地铁车门坐下，抬头看了看指示灯，问道：“林杨，咱们坐到哪一站？”
我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从这到圆明园附近，怎么着也得两三站吧？”
“你没问清楚就敢上车？”大黄一愣，两眼瞪得老大。
“废话……我还没来得及问，雪妍就去投胎转世了，这我能怪谁……”我一脸崩溃说道。
“还有两站，你们下下站下车就可以。”这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从隔壁车厢里传了出来。我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却忘了在哪里挺过来。
这时候，一个穿着老旧制服的男人缓缓从隔壁的车厢里走出来，面带笑容，说道：“又见面了。”
陈天牧！陈老爷子特地安排在这辆车上，这条线路上的人，竟然这一次又遇到他了！
“天牧前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天牧的外表特别和蔼可亲，我一看到陈天牧，就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大黄对陈天牧还比较陌生，连忙问道：“这位是……？”
我笑着说道：“这位是陈家的厉鬼，是陈玄策陈老爷子安排在这条线路上的，目的好像是……为了调查地宫，对不对？”
陈天牧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对了，上次我拜托你说的事情。你都告诉老爷子了么？”
我连忙点头说道：“这你放心，我已经都说了，老爷子很挂念你，希望你早日回去。”
陈天牧听了这话，神色微微有些悲伤的意思，我看得出他好像自从上次见面之后，这一次多了一些心事，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我方便打听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
“对了，天牧前辈，为什么我每次过来都能碰见你，这趟线路只有一辆地铁么？”
陈天牧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一条线路只有这么一辆地铁。而且基本上只要这两地铁发动，那么我肯定都会坐上来，所以你只要坐这两地铁，就一定会遇上我。”
停顿了一下，陈天牧笑着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徐家的据点啊？竟然连他们到底在哪一站都不知道，竟然就要去，实在是有些冒失了吧？”
我苦笑说道：“本来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本来有个姑娘说要带我们去，但是半路上出了点问题，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我们两个都不认路的人去了……”
陈天牧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徐家的据点凶险的很，你们为什么非要过去？”
我便将老猫如何被徐家抓走，我们如何需要救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说完之后，陈天牧这才恍然。
他倒是没有问太多，这家伙显然很懂得分寸，虽然跟我们很谈得来，但是不该问的从来不问。
不过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大黄的身上，问道：“你是活人？”
大黄有点诧异，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是活人，不过刚刚复活没多久。”
陈天牧笑得颇有深意，说道：“那你最好小心了，因为这辆车上有不少从地宫里逃出来的厉鬼，他们巴不得上活人的身子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辆列车上的事情，我连忙问道：“天牧前辈，是不是地宫里的厉鬼只能在地宫和这三条列车线路上活动啊，只要出了这里，我看到他们就会发生一些诡异的变化……”
陈天牧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便将那天我们几个遭遇地宫靛色厉鬼的事情告诉了陈天牧。
陈天牧听得震惊不已，说道：“那你们还真算是厉害，竟然能够干得过地宫里的厉鬼……你说的没错，虽然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些厉鬼的确只能够在地宫和这趟列车上生存，而且他们能在列车上生存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之前就连列车都无法登上……如果他们想要去到其他地方的话，除非借助别的媒介，比如说鬼上身。”
说到这里，我多少明白了这个机理，单凭这些厉鬼是无法出去的，但是附着在人身上就可以出去了，这似乎像是某种特别的诅咒，又像是某个诡异的限制。
当然，这其中的奥秘就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了。
这时候我看到陈天牧忽然后退了几步，望着远处的一个车厢，说道：“不好，果然有厉鬼盯上你们了，你们还有两站，千万别在这两站之间被这些厉鬼弄死……这样，快跟我来！”
陈天牧说话说了一半的时候，我便已经听到远处车厢里忽然传出来了一阵低吼，这种吼声似乎像是很凶猛的大狗那种声音，在阴森的地铁里配合着列车行进的声音，显得尤为恐怖。
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的列车车厢里亮起来了一双眼睛，很惊悚的眼睛，几乎让我和大黄都浑身一震。
“林杨，咱们可说好了，现在是你……表现的时间。”大黄哆哆嗦嗦说道，一点都不像掌握了第八剑的人。
“我靠，还有两站才到，我说，要不然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干脆再来一剑得了！”我低声说道。
大黄眉头一皱，摆手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要浪费体力了，天知道到了徐家的据点之后又是个什么光景，唉？陈天牧已经不见了，赶紧跟上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陈天牧已经走到了另一节车厢里，我赶紧带着大黄跟上，陈天牧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快，赶紧走，这只厉鬼似乎动作不太快，不过能力很强。”
我知道陈天牧在这辆地铁上摸爬滚打近二十年，见识肯定不凡，所以也根本没有怀疑他的意思，连忙跟着陈天牧朝着下一节车厢走去。
这时候地铁已经开始减速，看样子应该是即将到站了。
果然，陈天牧看了看指示灯，说道：“快到站了，到站的时候你要记住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千万不要站在门口，因为车上总是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厉鬼躲在你身边，趁你一不注意就将你推下去；第二件事情，就是千万要小心上车的厉鬼，因为那些厉鬼虽然不是地宫里的，但是也不好对付，很有可能要你们的命。”
我跟大黄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时候看到远处的那个厉鬼的眼睛在黑暗中越来越亮，显然是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和大黄赶紧跟着陈天牧往下一个车厢走，还没走过去的时候，地铁基本上已经减速进站，我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到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位置。
“这是哪一站？”我连忙问道。
陈天牧说道：“这一站没有名字，之前是个老坟地，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孤魂野鬼，算是徐家安置的一个中间站，这段时间倒是有不少徐家的厉鬼出入地宫，这里就是他们歇脚的地方。”
话音未落，忽然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晃荡着从这外面走上这辆车来，我定睛一看，心中又惊又喜，因为那个家伙不是别人，赫然是徐龙骧！
第一四八章 中转站 为王子豪加更！
对于徐龙骧，我知道的基本上所有信息都是负面的。
如君曾经说虽然她之前没有和徐龙骧见过面，但是也听说过徐家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家伙。
陈玄策的闲言碎语之中也曾经透露出徐龙骧是一个野心家。
而徐长歌更是说过，曾经的让老猫一辈子陷入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的那个血祭大阵。害死了老猫的父亲的那一次，整个计划的主谋并不是徐家的族长，而是四大天王之首的徐龙骧。
所以，当时徐长歌藏着的那把手枪，他自己说是为了留起来对付徐龙骧的。
现在整个徐家的四大天王，徐瑞虎和徐凤先已经彻底被灭掉，剩下的便是徐龙骧和徐鹰扬。叼亩找号。
徐龙骧在徐凤先被大黄的凌厉第八剑干掉之后撒腿就跑，我本来以为这家伙一定已经逃回了老窝，没想到原来躲在了这里，躲在了这个徐家的中转站。而且竟然还准备坐地铁回去。
想的可真美。
我指了指远处正在上车的徐龙骧，低声对大黄说道：“大黄，现在看见这家伙，应该可以出剑了吧？”
大黄笑着说道：“先是杀了徐凤先，之后是徐端和，现在我要是再灭掉徐龙骧，哇塞，那我真的是要逆天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有这个实力，何必不去呢？”
大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殷切希望我去干掉他，那我就去试试。”
我拍了拍大黄的肩膀，说道：“他是老猫的杀父仇人，老猫能不能报仇雪恨，可就靠你了！”
大黄说道：“放心，我有把握。”
说完他便蹑手蹑脚地朝着徐龙骧上车的车厢走去。
陈天牧看见大黄的举动，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想在这两地铁上干掉徐龙骧吧？”
我点了点头：“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陈天牧说道：“当然不妥，这辆地铁不仅通往地宫，而且还受到地宫里这些人物的密切关注，要是在这地铁里面发生一点什么，只怕地宫里的人会立即做出反应。”
“你是指……使者？”我疑惑问道。
陈天牧点了点头，说道：“也许是使者，也许会更坏。要是你们决定动手，我就立即撤退，反正这件事情我千万不能惹上，否则我这二十年就前功尽弃了。”
送走了徐雪妍，我的心中对那个神秘黄袍人的痛恨又多了一分。同时我也更加了解了这个人，看样子他的确秉承着将厉鬼一网打尽的策略，每一次都没有丝毫的留情。
他难道真的要杀光四九城所有厉鬼？
“林杨，你是不是挺狠那个山寨版的？”大黄忽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家伙伤害了不少我的朋友，如君就不用说了，徐雪妍帮了咱们这么多次，也算是咱们的朋友了吧？”
大黄点了点头，叹道：“放心吧，这家伙犯下的罪孽，我一定会让他偿还的。”
我拍了拍大黄的肩膀，说道：“嗯，不过雪妍这次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希望下辈子她能如愿。”
大黄缓缓站直了身子，说道：“好，咱们也别再多愁善感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救回老猫。”
“好。”我点了点头，跟着大黄朝着隧道深处缓缓走去。
“大黄，你怎么今天才显露出第八柄剑，上一次在红色地铁上，你要是直接出手，不就能干掉那个地宫里出来的靛色女鬼了？”
“你懂什么，那家伙太厉害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首秀没有成功，那丢人可就丢大了……再说，徐凤先跟我有深仇大恨，我必须得把第一次留给他啊。”
“你可真行，这几天装得弱不禁风，跟小媳妇似的……不过一会儿救老猫的时候就靠你大展神威了。”
“林杨，你也别谦虚，我看你这身手提升得也太快了，实话告诉我吧，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好事？”
“这话说来话长，等老猫回来之后，我再一块告诉你们吧。”
一边聊一边走，经过了一系列的战斗，我们两个看起来已经将这块区域扫荡干净了。再也没有其他徐家的厉鬼冒头。
而徐龙骧也下落不明，也许早已经逃回了徐家的大本营。
至于那个心狠手辣的杏黄色长袍怪人，更是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像是暗中的一双眼睛，时刻盯着我们。
我和大黄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是到了那个红色地铁的车站。这里的站台还是一副古朴模样，看上去颇为老旧。
“林杨，你说这次的地铁上会不会还有地宫中的厉鬼？”大黄低声问道。
“有这个可能，所以一会你还是要小心，不过看你这第八剑的冷却时间并不长，应该可以直接搞定他们吧？”
大黄皱眉说道：“你可真是抬举我了，刚才放了几剑，现在已经有点虚了，我得留着点蓝，进了徐家的据点还得跟他们拼命呢。一会在地铁上不管遇见什么，你必须得罩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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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十分钟之后，远处光线传来，血色地铁缓缓驶来，即将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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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什么？后悔了？”我低声问道。
大黄摇了摇头，说道：“后悔什么，咱们是要救老猫的。”
“那就好。赶紧上车。”我低声说道。叼节扑划。
列车停站，开门，我们上车，关门，列车重新行驶，一切都简单妥当，没有丝毫问题。
车厢里依然阴沉黑暗，看不到任何人影，也没有任何生气，一片死寂。
大黄胆子比较大。竟然还靠着地铁车门坐下，抬头看了看指示灯，问道：“林杨，咱们坐到哪一站？”
我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从这到圆明园附近，怎么着也得两三站吧？”
“你没问清楚就敢上车？”大黄一愣，两眼瞪得老大。
“废话……我还没来得及问，雪妍就去投胎转世了，这我能怪谁……”我一脸崩溃说道。
“还有两站，你们下下站下车就可以。”这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从隔壁车厢里传了出来。我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却忘了在哪里挺过来。
这时候，一个穿着老旧制服的男人缓缓从隔壁的车厢里走出来，面带笑容，说道：“又见面了。”
陈天牧！陈老爷子特地安排在这辆车上，这条线路上的人，竟然这一次又遇到他了！
“天牧前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天牧的外表特别和蔼可亲，我一看到陈天牧，就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大黄对陈天牧还比较陌生，连忙问道：“这位是……？”
我笑着说道：“这位是陈家的厉鬼，是陈玄策陈老爷子安排在这条线路上的，目的好像是……为了调查地宫，对不对？”
陈天牧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对了，上次我拜托你说的事情。你都告诉老爷子了么？”
我连忙点头说道：“这你放心，我已经都说了，老爷子很挂念你，希望你早日回去。”
陈天牧听了这话，神色微微有些悲伤的意思，我看得出他好像自从上次见面之后，这一次多了一些心事，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我方便打听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
“对了，天牧前辈，为什么我每次过来都能碰见你，这趟线路只有一辆地铁么？”
陈天牧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一条线路只有这么一辆地铁。而且基本上只要这两地铁发动，那么我肯定都会坐上来，所以你只要坐这两地铁，就一定会遇上我。”
停顿了一下，陈天牧笑着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徐家的据点啊？竟然连他们到底在哪一站都不知道，竟然就要去，实在是有些冒失了吧？”
我苦笑说道：“本来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本来有个姑娘说要带我们去，但是半路上出了点问题，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我们两个都不认路的人去了……”
陈天牧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徐家的据点凶险的很，你们为什么非要过去？”
我便将老猫如何被徐家抓走，我们如何需要救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说完之后，陈天牧这才恍然。
他倒是没有问太多，这家伙显然很懂得分寸，虽然跟我们很谈得来，但是不该问的从来不问。
不过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大黄的身上，问道：“你是活人？”
大黄有点诧异，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是活人，不过刚刚复活没多久。”
陈天牧笑得颇有深意，说道：“那你最好小心了，因为这辆车上有不少从地宫里逃出来的厉鬼，他们巴不得上活人的身子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辆列车上的事情，我连忙问道：“天牧前辈，是不是地宫里的厉鬼只能在地宫和这三条列车线路上活动啊，只要出了这里，我看到他们就会发生一些诡异的变化……”
陈天牧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便将那天我们几个遭遇地宫靛色厉鬼的事情告诉了陈天牧。
陈天牧听得震惊不已，说道：“那你们还真算是厉害，竟然能够干得过地宫里的厉鬼……你说的没错，虽然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些厉鬼的确只能够在地宫和这趟列车上生存，而且他们能在列车上生存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之前就连列车都无法登上……如果他们想要去到其他地方的话，除非借助别的媒介，比如说鬼上身。”
说到这里，我多少明白了这个机理，单凭这些厉鬼是无法出去的，但是附着在人身上就可以出去了，这似乎像是某种特别的诅咒，又像是某个诡异的限制。
当然，这其中的奥秘就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了。
这时候我看到陈天牧忽然后退了几步，望着远处的一个车厢，说道：“不好，果然有厉鬼盯上你们了，你们还有两站，千万别在这两站之间被这些厉鬼弄死……这样，快跟我来！”
陈天牧说话说了一半的时候，我便已经听到远处车厢里忽然传出来了一阵低吼，这种吼声似乎像是很凶猛的大狗那种声音，在阴森的地铁里配合着列车行进的声音，显得尤为恐怖。
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的列车车厢里亮起来了一双眼睛，很惊悚的眼睛，几乎让我和大黄都浑身一震。
“林杨，咱们可说好了，现在是你……表现的时间。”大黄哆哆嗦嗦说道，一点都不像掌握了第八剑的人。
“我靠，还有两站才到，我说，要不然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干脆再来一剑得了！”我低声说道。
大黄眉头一皱，摆手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要浪费体力了，天知道到了徐家的据点之后又是个什么光景，唉？陈天牧已经不见了，赶紧跟上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陈天牧已经走到了另一节车厢里，我赶紧带着大黄跟上，陈天牧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快，赶紧走，这只厉鬼似乎动作不太快，不过能力很强。”
我知道陈天牧在这辆地铁上摸爬滚打近二十年，见识肯定不凡，所以也根本没有怀疑他的意思，连忙跟着陈天牧朝着下一节车厢走去。
这时候地铁已经开始减速，看样子应该是即将到站了。
果然，陈天牧看了看指示灯，说道：“快到站了，到站的时候你要记住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千万不要站在门口，因为车上总是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厉鬼躲在你身边，趁你一不注意就将你推下去；第二件事情，就是千万要小心上车的厉鬼，因为那些厉鬼虽然不是地宫里的，但是也不好对付，很有可能要你们的命。”
我跟大黄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时候看到远处的那个厉鬼的眼睛在黑暗中越来越亮，显然是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和大黄赶紧跟着陈天牧往下一个车厢走，还没走过去的时候，地铁基本上已经减速进站，我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到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位置。
“这是哪一站？”我连忙问道。
陈天牧说道：“这一站没有名字，之前是个老坟地，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孤魂野鬼，算是徐家安置的一个中间站，这段时间倒是有不少徐家的厉鬼出入地宫，这里就是他们歇脚的地方。”
话音未落，忽然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晃荡着从这外面走上这辆车来，我定睛一看，心中又惊又喜，因为那个家伙不是别人，赫然是徐龙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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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龙骧，我知道的基本上所有信息都是负面的。
如君曾经说虽然她之前没有和徐龙骧见过面，但是也听说过徐家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家伙。
陈玄策的闲言碎语之中也曾经透露出徐龙骧是一个野心家。
而徐长歌更是说过，曾经的让老猫一辈子陷入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的那个血祭大阵。害死了老猫的父亲的那一次，整个计划的主谋并不是徐家的族长，而是四大天王之首的徐龙骧。
所以，当时徐长歌藏着的那把手枪，他自己说是为了留起来对付徐龙骧的。
现在整个徐家的四大天王，徐瑞虎和徐凤先已经彻底被灭掉，剩下的便是徐龙骧和徐鹰扬。叼亩找号。
徐龙骧在徐凤先被大黄的凌厉第八剑干掉之后撒腿就跑，我本来以为这家伙一定已经逃回了老窝，没想到原来躲在了这里，躲在了这个徐家的中转站。而且竟然还准备坐地铁回去。
想的可真美。
我指了指远处正在上车的徐龙骧，低声对大黄说道：“大黄，现在看见这家伙，应该可以出剑了吧？”
大黄笑着说道：“先是杀了徐凤先，之后是徐端和，现在我要是再灭掉徐龙骧，哇塞，那我真的是要逆天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有这个实力，何必不去呢？”
大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殷切希望我去干掉他，那我就去试试。”
我拍了拍大黄的肩膀，说道：“他是老猫的杀父仇人，老猫能不能报仇雪恨，可就靠你了！”
大黄说道：“放心，我有把握。”
说完他便蹑手蹑脚地朝着徐龙骧上车的车厢走去。
陈天牧看见大黄的举动，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想在这两地铁上干掉徐龙骧吧？”
我点了点头：“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陈天牧说道：“当然不妥，这辆地铁不仅通往地宫，而且还受到地宫里这些人物的密切关注，要是在这地铁里面发生一点什么，只怕地宫里的人会立即做出反应。”
“你是指……使者？”我疑惑问道。
陈天牧点了点头，说道：“也许是使者，也许会更坏。要是你们决定动手，我就立即撤退，反正这件事情我千万不能惹上，否则我这二十年就前功尽弃了。”